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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治不好雾霾提头来见的市长请出来!我们还要等多久?

2014年,时任北京市长王安顺在北京“治雾霾”问题上,曾向国务院签订过 “责任状”,承诺说到 2017年如果北京雾霾还治不好,就“提头来见”,现在离2017年还有短短 10天,他也早已被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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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是2016年12月20日,河北保定,接送孩子的家长们。

这样的照片,2016年的这个冬天,在互联网上一点都不少见。

前天,全国40个城市发布了重污染天气预警。雾霾再也不是一线城市的专属,142万平方公里,全国 1/7的天空都在雾霾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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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丰、韵达也随后发布了快件延后声明,物流业发展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有快递公司因为空气质量调整快件时效的。

为什么最近几年雾霾突然出现了?

2008年北京奥运会,沉迷于举国欢庆中的老百姓哪里听说过“雾霾”,这个时候在北京戴口罩甚至都是可耻的。大家对北京的印象,还停留在春天经常会在大街上吹一脸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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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实际上,不是雾霾最近几年才出现,而是你一直不知道自己正身处在雾霾之下。而当追溯历史,我们在经历的也正是别人曾经走过的路。

除了中国还有哪些国家有雾霾?

自从 2004年美国 NASA 在中国上空监测出一片正在向其他国家扩散的“褐色的云”,发达国家就坐不住了。淡蓝色的、灰黄色的烟雾,他们想起了大半个世纪以前,两天内死了400多老人的洛杉矶光化学烟雾事件、死了1.2万人的伦敦烟雾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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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光化学污染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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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烟雾事件

资本主义发展道路上遇到的环境问题,对于他们来说,太熟悉,也太可怕。半个世纪以前,发达国家当年也分不清什么是雾什么是霾。他们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一下子整座城市路看不见了,高楼看不见了,呼吸开始变得困难,直到因为呼吸道感染进医院的人、死亡的人在短短一周内激增。

但他们也是花了十几、二十年才搞清楚霾的来源:

美国的汽车尾气、法国巴黎的机动车辆、日本过度集中的工业排放(60年代日本建立了13个新工业城市和6个工业开发特区)导致的工业污染以及德国19世纪工业化开始时,持续100年几乎不加任何措施的工业废气排放过程,工业大规模发展时期,不少国家都花了不小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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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50-60年代日本四日市慢性烟雾事件导致的群众游行

一直到上个世纪 70年代,才有人给“霾”下定义,在英文中,他们用 “somg”或“haze”来表述因为固体颗粒(烟、灰、尘)悬浮在空气中造成的大气污浊现象,按照最早世界对“霾”的定义——上个世纪70年代出版的《苏联大百科全书第三版》,这些都是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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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微距+4000的流明灯在雾霾中拍摄时看到的景象

其他国家因为霾吃过哪些亏?

在霾的历史上,最有代表性的两次事件必然是1943年7月26号开始的洛杉矶雾霾(洛杉矶光化学污染事件)和1952年发生的伦敦烟雾事件。
洛杉矶雾霾的主要表现是淡蓝色的烟雾,造成这一现象的主要原因是汽车尾气,汽车排放的碳氢化合物在阳光作用下,与空气中其他成分起化学作用而产生一种新型的刺激性强的光化学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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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的洛杉矶

1952年12月5号开始的伦敦烟雾则表现为极浓的灰黄色烟雾,直接原因是燃煤产生的二氧化硫和粉尘污染。 二战结束后由于经济困难,政府将优质煤出口至他国,而英国本国人只用得到劣质煤炭,冬季烧煤取暖导致污染越发严重。烟雾事件成为一个节点,拉开了英国治理雾霾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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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2年的伦敦

前者在短短两天内死去了400多65岁以上的老人,死亡人数是平时的三倍之多。后者伦敦政府一开始虽然将责任推卸到呼吸道疾病,但死亡人数越来越多。
短短一周,伦敦市因支气管炎死亡 704人,冠心病死亡281人,心脏衰竭死亡244人,结核病死亡77人,此外还有肺炎、肺癌、流行性感冒等呼吸系统疾病的发病率也显著增加。再接下来的两个月中,这起事件一共造成1.2万人死亡。

过去几十年里,法国巴黎虽然没有出现过灾难式的空气污染问题,但也一直被大气污染所困扰,罪魁祸首也是过多的机动车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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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的巴黎埃菲尔铁塔被笼罩在雾霾中

从这些全球范围内的雾霾事件来看,所有国家公众和政府对雾霾等空气污染问题的认识,都是随着事态变得严重而一步步发展起来的。

有成功治霾成功的案例吗?有啊!

但并不是伦敦,虽然伦敦以死亡1.2万的1952年大烟雾事件为起点,历经六十年治理,成功摘掉了“雾都”的帽子,并成为许多中国人心目中空气污染治理知耻而后勇的典型。但六十年后的今天,伦敦的境况并不乐观,空气难达标,曾常年活在欧盟 3 亿英镑罚款的恐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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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把视线放到拉美,如今的墨西哥城俨然成为最著名的“高原明珠”。这里冬无严寒,夏无酷暑,四季常青,是中南美旅行的起始地或终点站。每年单单市中心的宪法广场就有8500万人参观。

但20年前,墨西哥城还是一座名副其实的“墨城”,上个世纪90年代初被联合国评为地球上污染最严重的城市之一。有人曾戏称,过去墨西哥城空气中铅、臭氧、碳和硫的浓度之大,恐怕连空中的飞鸟都要被熏得掉下来。

墨西哥城的大气污染主要来源是机动车,从 20世纪80年代以后,墨西哥城机动车数量迅速增长,到 1994 年机动车数量达到 270万辆,并且车辆平均使用年限达到八年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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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高原地区氧气不足,燃烧不充分,又导致汽车尾气污染物浓度非常高, 整个墨西哥城燃油动力车尾气的排放量占了墨西哥二氧化碳排放量的40%。因而墨西哥城将大气污染防治的重点放在机动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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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的墨西哥城上空

治理环境,从立法开始。1985年,墨西哥组建国家环保部,开始着手治理大气污染。通过立法,整个20世纪末到21世纪初,墨西哥城从提高油品、引入替代能源、 优化交通系统、限制工业排放、加强生态修复等多个方面,开始对大气污染进行综合整治。

并提出将公交车的发动机更换成低污染型、加强地铁和有轨电车 建设、限制郊区机车进入城中心、实行机动车尾气检测、提高汽油和柴油质量、 安装机动车尾气净化装置、利用绿植净化空气等21条措施。

2010年2月开始,墨西哥城又开展自行车共享(“Bikesharing”)活动,在全市街区建立起了一套拥有1100辆自行车和85个自动化车站的自行车共享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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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墨西哥城市长骑自行车上班

由于这项环保自行车计划,墨西哥城在2013年的交通发展政策研究院(Institute for Transportation and Development Policy)发布的公共自行车系统评级中名列前茅。

另外,美国加州的长滩市,也早已摆脱因为石油工业导致的常年污染问题,发展利用新能源是他们的厉害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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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上个世纪70年代,就在日本、英国还在为雾霾污染治理头疼的时候,长滩已经意识到节能环保、能源转型在治理环境污染时的重要性了。而且污染治理,还为当地居民提供了不少的便利。不管是出行,还是居住,教育,长滩市的居民都收益颇多。

2006年市政府就已经每天为居民提供无污染的电力,市政府在长滩会议中心安装了750千瓦,5819光伏太阳能系统(美国西海岸最大的太阳能公共设施装置之一),保证每天为当地23942户人家提供无污染的电力。

当地的加利福利亚大学长滩分校(CSULB)也是一座全球闻名的智能绿色校园,上个世纪70年代开始,全校区只使用天然气和电力,而且为了节约用电,全校区使用可控的LED照明系统、高效节能的供暖和空调(HVAC)系统、高性能建筑围护结构系统(Low-E窗和白色屋顶),以及实时监控能源的软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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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利福利亚大学长滩分校

改变出行当然也是治理污染的关键点。2012年,他们专门开启了一项“绿色机场项目”(Green Airport Program)。为了降低机场汽车污染物排放量,机场的停车场也被重修,缩短所有停车场与机场的距离,滑行道和坡道也被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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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滩市机场

机场内也提供了很多电动汽车充电站,鼓励乘客搭乘电动汽车。机场的空气和水质都被实时监测,整个机场使用和维护过程中所产生的材料100%都被回收。
就连太阳能发电,也有新太阳能树(Solar Energy Tree)来跟踪使用状况,这应该是该地区最先进的太阳能采光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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